同 Ashborn 的访谈
这是2025年5月2日和 Ashborn 进行的访谈。
我们热切感谢受访者 Ashborn 愿意参加访谈。我们还感谢主访谈者 Yonah Cibani 女士(ORCID 0009-0004-2446-1423)、访谈者橄榄菜女士作出的贡献。
(访谈开始)
采访者: 首先非常感谢您愿意参加我们的访谈。精神病院亲历者口述史项目旨在记录每一个住过精神病院的人的真实体验。因此,您大可不必受到时间线或者问题的引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采访者: 这位是采访者。今天我们共同采访,访谈内容可能引发创伤,造成不愉快的感受,这并非咨询或者治疗。如果您有需要,那么可以推荐危机干预热线、相关的医生、治疗师或者咨询师。
采访者: 您希望我们如何称呼您?
Ashborn: Ashborn。
采访者: 您是哪一年出生的?
Ashborn: 2006年。
采访者: 您可以询问您的祖籍是哪里吗?
Ashborn: 我的姥姥是南京本地人,妈妈是南京人。我姥姥的爸爸经历过南京大屠杀,他当时是有名的大厨,日本人看中他,于是他就给日本人做饭。事后他活了下来,却被南京本地人杀害。姥姥的母亲因为没有丈夫,必须自力更生,变得相当厉害。她的人格变得冷漠,包括我母亲也是如此。我姥姥从小无法回老家,而且长期的女孩有恋父情结,这引起了我母亲的关注。如果导致不好的行为蔓延到我身上,我是单纯的家暴受害者。必须分开,毕竟家暴是我母亲起诉离婚的原因,因此分了几个天大的馈赠。我姥姥家因为她的恋父情结导致一团乱,南京大屠杀对我有很大影响,并且影响到了我姥姥。我的外祖父来自黑龙江,他属于山东人。
采访者: 请问您母亲的来历是什么?
Ashborn: 我母亲来自青海,并非青海本地人,纯粹是因为工作关系没有来得及。由于工作关系没有来到南京降生。
采访者: 您姥姥姥爷是什么工作?
Ashborn: 青海有一个青藏高原的原子弹实验基地担任工程师。
采访者: 您住院的经历大概是什么?
Ashborn: 在某个时期,我开始审视自己,并逐渐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我曾对自己过去的感性感到陌生,变得更加理性,但这让我活得并不愉快,反而陷入了强迫症的困境。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我逐渐从纯粹的理性转变为感性。我认为这并非病发的征兆,而是我个人的探索和治愈过程。我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精神疾病患者,但他们看不见我为何会如此失落,一直把我认成原来的样子,认为我不正常。现在我只是不断向前,没有回头路。我曾尝试回归网络社交生活,但由于不擅长社交,便开始往文学方向发展,希望能更好地让别人理解我,但这显然是失败的。后来,我彻底注销了微信账号,因为我完全不想与那些无聊、头脑简单的人聊天。注销并非宣告失败,而是纯粹不想被动,选择断舍离,回归到提升自我的状态,但这显然也失败了。对我来说,过去的一年相当重要。
采访者: 我们主要想询问您的几次住院经历。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么您在南京脑科医院和雨花医院都住过院吗?
Ashborn: 2024年12月份,我通过姥姥姥爷的安排,又通过远程联系警车,从家里搬到南京脑科医院那边。理由是不用花钱,我一开始还挺高兴的,毕竟我总算可以见识一下。
采访者: 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我们记得您第一次入院是因为警察,可以详细说明这件事情,如果您愿意,就可以。
Ashborn: 我当然非常乐意。警察对我并不熟悉,我的姥姥抱怨很多,您可以将抱怨当作防御机制,因此她在警方面前生活的不正常会引起警方的同情心。他与我并不熟悉,我没有放回案底。我自我封闭了一段时间,现在很幸福。封闭内心是一个人的自我放逐,这看起来很矛盾,实际并不矛盾。
采访者: 请问在这次事件中,警察是否完全受您的指使?有哪些具体事件触发了吗?
采访者: 在您与我们的聊天记录中,您提到有人拍摄您,您变得很不舒服。
Ashborn: 我当时被我母亲逼到绝路,他并非对我作恶,而是单纯的不理解我到了极点。
采访者: 他把自己经历过的不舒服的事情责怪到您了吗?
Ashborn: 他不会责怪我,但他单纯地不知道如何表达,因此显得相当情绪化,听起来非常不舒服。他自认为他懂,但他对我的话却毫不在乎,但我相当在乎。因此我不得不与他理清他为何会活得如此窘迫,这并非完全是外部原因,他自身也存在一些问题。
采访者: 从某种意义上,尤其是在隔离期间,您会感受到有义务抚养母亲并照顾她的感受吗?
Ashborn: 我将他视为保姆,我们并非纯粹的母子关系,更像是相依为命的朋友。因此我并不在乎母子关系,而是和母亲或者儿子的身份,我认为这是多余的。我们真正的关系以及家人不如相依为命的朋友。
采访者: 那时您才18岁吗?
Ashborn: 那时我才18岁,不过我在2020年就有这种想法并且已经根深蒂固。
采访者: 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处罚,幸好被姥姥报警伤害了奶奶。
Ashborn: 这是我心中的铺垫,我姥姥是纯粹的外来势力,来的快,因此各自不干涉。
采访者: 住院部分主要是感染测温。
Ashborn: 虽然有关联,但是仍然存在。
采访者: 这一系列事件导致您的姥姥有权利间接干涉您,接下来让您住院吗?
Ashborn: 我当时只是在做铺垫,才能让事情解决。导火索是他并非想要攻击我,而是自我实现预言,以后担心什么就做什么,偏说肤浅,老师就承认了。
采访者: 您被送到南京脑科医院住院时的体验如何?
Ashborn: 这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我并非纯粹抱怨,而是寻求外界帮助以便更好地理清这一环节。我刚开始来到南京脑科医院时非常意外地放松,原因是我可以借此机会向外界探索,而不是一直封闭在家里。更关键的是家里已经彻底无法生活,因此我才精神崩溃做出一次跳楼的举动。实际上我并没有在跳楼,我只是激起了并不常见的心理防御机制。例如我正在克服恐高,我知道外面的窗户并不薄,而且有一定厚度来更稳定地支撑,外延可以放花盆,完全可以立得住,我的脚也可以放回去。当时跳楼克服自己内心的恐高反而感到舒服,也是慰藉。
采访者: 我们知道您被警车送到了这里,当时警车送过去时,有任何医生接待您吗?有问您话吗?
Ashborn: 我完全没有听到。
采访者: 他们直接将您送到住院部。
Ashborn: 我被人扒光衣服绑起来,从下午一直绑到早晨8点,大约14小时。我只是粗略计算14小时,因为我不在重症病房,而且重症病房是脑科医院的第一道门槛。
Ashborn: 他那边有个常住病患名为A,他会大声唱歌,说一些胡言乱语,也会导致我睡得不安稳,这非常折磨。后期由于老四喝醉酒被送进来,硬生生撑到8点才松绑。
采访者: 他是因为醉酒被绑上的吗?是的。
Ashborn: 我有些嫉妒,我睡觉不踏实。由于手腕纤细长,绳子总是容易移位到其他地方,显得容易压迫血管神经。
采访者: 您睡觉时稍微动一下,手就被拉住,手被拉得很疼吗?
Ashborn: 关键是护士只是一味责骂我耽误了他的工作。
采访者: 在这个期间,如果您需要喝水或者上厕所,那么一定要咨询护士。
Ashborn: 不是护工。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友善地对待任何人,包括护工。事后我意识到护工仍然一如既往地邋遢。
采访者: 您之后被安排到哪一床还是一直在重症室?
Ashborn: 虽然我不会在重症室,但是并非正规病房。突如其来的安插,导致我与管床医生隔了好几日才见到我。
采访者: 您被关了好几天才有组织电疗吗?
Ashborn: 准确来说,不到5天就快要5天了。因为我是临时安插的,所以被安排到做电疗的地方,要么不用,我认为这会扰乱安排。虽然我不会一直住在重症室,但是我也会被安插到做电疗的地方。
采访者: 您指哪种电疗?这类似于电休克吗?
Ashborn: 我指的是电疗宿舍,它的价格较高,更像是临时宿舍。这体现出我意外被安插进去了,他们不收也得收,这会导致医护人员和医生对我不重视。
采访者: 一个治疗室一个治疗仪器,旁边又加一张床。
Ashborn: 电疗室与其他宿舍相同只有床位,生锈的床位、肮脏不堪的灯壳和脖子床单都会让人很难受,打呼噜更是折磨。平时是常规宿舍唯独不允许带水杯,做面条时可以当做担架。
采访者: 类似于一个急救室。
Ashborn: 我睡过的床被别人睡好几轮。我很庆幸有一位27岁的病患B主动与我交换床位,我很快摆脱了困扰。
采访者: 接下来您对医护的体验如何?例如是否有医生查房等情况?
Ashborn: 医生不可能查房,并非常规医院。我们感受到像羔羊一样被喂食,活动可以进行到5:30就需要吃药。因此医生查房我们已经在那里等了三小时,我们不能临时回到正常病房,有宿舍,那就当成了宿舍。也可以说是精细。
采访者: 我确实住过南京脑科医院。
Ashborn: 因此不存在医生查房的情况,我很尴尬,毕竟我很久才见到自己的主治医生C。他一开始告诉我并不提倡住院,从这一开始我就能看出他还有其他考量。无论如何他都非常友善,只是受限于自身身份,无法详细说明。
采访者: 您对C医生的态度和看法非常好。
Ashborn: 我之前告诉您,我我想亲自拜访那个时候,虽然我想要约个号,但是不知道该怎么约,于是我就放弃了。因为我理清了他当时尽我所能处理的事情,所以和我一样没有干涉。
采访者: 您之前提到精神二科主任的D对我的态度很差,您愿意重新告诉我们这件事吗?
Ashborn: 我对他态度很差,这是我见过唯一一次安排好自己的主治医生。那时我剪发型时,由于没有宣告要见自己的医生,所以我剪发型后。我们需要更换医生办公室。D直接告诉我,我的成绩如何,你是否恨小学没有读完?你知道为什么印象那么差吗?全体医生面前直言不讳。
采访者: 他在医生办公室面前。
Ashborn: 是的。关键是我当时的成绩是80分,我看到80多分之后非常相信,我是平行线之上的90分。这并非刻意用功学习,只是当作即兴发挥,并没有真正读书,不可能满足社会要求。
采访者: 我记得在重症室有一种金属椅子,您也提到金属椅子可能会损坏您的腰部。
Ashborn: 是的。
采访者: 您是被迫坐在椅子上还是选择自己坐在椅子上?
Ashborn: 我可以自由选择坐在哪个位置,成为独特的开发新病人。公认的病人辅导员在那里很有价值,可以成为体系的一部分。他们很友善。
采访者: 77多小时。请问当时您居住的病房是61几楼?
Ashborn: 我记不清楚,无论如何我认为癫痫是一种常见的类型,而非重症。
采访者: 我在精神二科住过两次。
Ashborn: 我对D印象如此糟糕。我再说一遍,没有人教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写,我也可以即兴发挥前面的优势。我还是80分、90分,我根本不在乎成绩。D非常傲慢,他认为我80分的成绩也很差。
采访者: 我赞同这点,我见过D。
Ashborn: 他减肥后的面相显得更加不尊重对方,因此我认为他的面相是名副其实的伪善。
采访者: 我听说您当时被打了针,因此在被老头护工带出去做检查的时候,等电梯的时间过于漫长,就体力不支倒下了。我可以先问一下,您在离开病区的时候,您的手是被绑着的吗?
Ashborn: VIP病人也可能被绑起来,至少他不用剪指甲。我到现在都没有剪指甲是因为我不会使用指甲刀,完全没办法自主剪指甲。
采访者: 您可以谈论被打针后昏昏欲睡的事情。
Ashborn: 因为这是第一次打屁股针,所以反应会相当激烈,更何况打屁股针是跟血型绑定的。因此我的体型本来就小,所以更加无法抗拒。
采访者: 氟哌啶醇是一种治疗躁狂阳性症状的药物。
Ashborn: 无人能够了解,也不敢了解他们如何做给你的分类。
采访者: 当时没有任何医生对您作出评估,您只会被打氟哌啶醇。
Ashborn: 我的诊断不正确。我再次说明我被送进南京脑科医院的理由,虽然我的姥姥可以告诉我,但是我无法告诉你。
采访者: 您在南京脑科医院遇到了一些让您感动的事情,请问您在南京脑科医院里遇到了什么让您感动的事情,或者比较尊重您或者让您开心的医生吗?
Ashborn: C以及姓刘的护士主管,A也到了现场。C承认活动室过于吵闹,允许我到他的办公室读书,虽然是他的份内事务,但这让我很感谢他。
采访者: 您在南京脑科医院一共住了21天,在这21天中您的感受如何?
采访者: 南京脑科医院存在被迫剪头的情况。
Ashborn: 这是一件非常离奇的事件。我被要求去医生办公室,尽力熬到理发师离开,恰好赶上理发师离开前的最后一刻。虽然我原本可以逃过一劫,但是恰好身边有很多男护士。他们直接让我剪头发,我也不好意思反抗,虽然我不想被绑起来,但是我一定要以我的方式反抗。我在历史上显得相当威严,或者我眼睛不带眨的一直恶狠狠地瞪着别人。
采访者: 您通过这种方式保持了您的尊严。
Ashborn: 圣彼得反抗火刑,在临死之前是否放弃过自己的信仰?他不知道吗?
Ashborn: 我的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那时候12月冬季我可能穿薄一层,而且还很严重,宽大的病号服。
采访者: 我知道。
Ashborn: 我不体面。虽然我的姥姥姥爷给我送了衣服,但是那些衣服恰好是我生父购买的,我的父母并没有见到我本人的样貌。因为我以相当不体面的方式被人注意到,所以我终于敢来见一面,只限于那一面。因此你认为他熟悉我的体型吗?因为购买的衣服不合体型,所以我只能穿一件风衣,其他的我都尝试过或者不想尝试。因为太宽大完全不适合我,总是穿起来显得阔看,不如给别人穿一件风衣。我原本认为已经算是折中,不行,也可能是这样,在那里写的是任人宰割。
Ashborn: 这是我上次的家访,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我因为打屁股针而昏睡,因此我做完检查之后发现问题已经解决。那时那位在开口的时刻表达出了他的善心,半小时帮我准备好晚饭,当然我也没办法吃,因为他已经有了。
Ashborn: 腰痛是长期的疾病。
采访者: 我知道腰痛的病床,一直睡着腰会不舒服。
采访者: 您是被直接强制住院到中大吗?
Ashborn: 这不是强制住院中大,而是非封闭式病区。我先说完南京脑科医院。
采访者: 我想询问您一件事情,在南京脑科医院时,您提到有位胖胖的病人坐在瘦瘦的病人身上,您可以讲一下那件事情吗?
Ashborn: 我先把A的话说完。我可以立刻看到两套新衣服,我当时购买也需要查看。我当时留着长发,打扮偏女性中性化。虽然有合身的衣服,但他们以洗发为借口让我等到次日才能穿。他们并非真的接纳,反而可能觉得有趣。我姥爷不觉得有趣,他们根本没有将用意寄托在家庭上,包括我在内。
采访者: A的身份是医生、护士和护工。
Ashborn: 不,他只是一个患有综合性疾病的病人。我见过他总是很烦躁、睡不着觉,严重退化。开会时,比你还要大三十几岁的人,他的思想是逐个小孩,你可以为他保留纯粹的底色。他反而很清楚地看出我被姥姥姥爷压迫得不成样子。他们不像外界普遍认为的那样慈善,反而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是对顾客说些客套话。因此,也有一些人相信我,毕竟他非常懂法律,我对他的态度也相当好。
采访者: 您在脑科医院中见到的为数不多的纯粹医生。
Ashborn: 他仍然有自身的局限性,但他做了一件非常感动的事情。这并非本能,而是他思考过的结果。如果他把自己的衣服让给我,即使我不能穿,他至少也向外界表示关心,这是真正关心别人的方式。而不是像你那样单纯地穿着老爷的衣服来找你,难怪找不到。你跟他之前跟谁买,你跟他之前跟谁带来谁,父亲买了吗?
采访者: 感谢您分享这些感恩的细节。
采访者: 我明白。感谢您分享给我们这些感人的细节。
Ashborn: 他只是本能的心理防御,并非将我放在被社会抛弃的几万人中,而是先入为主。在观念上,他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对待他非常腻。他的表现不够精美。他非常愚蠢,却自认为很懂人情世故。他肯定受到当时家庭成员的伤害,以此来维持他个人的体面。
Ashborn: 食堂里并非真正体面,它是被利用的一环,比我们更底层,只是比我们稍微上层一些,因此他是很愚蠢的人。
采访者: 他仍然提示了一部分,仍然是体制的一部分。
Ashborn: 关键在于他通过伤害我这样的家庭成员维持他一人的体面。如果他将电影表现过性地撒谎,那么他将无法接受。
Ashborn: A是一位严重的精神患者,他帮助我解围我很感动,这加重了我的不正常状态,因为不正常才会让人产生共鸣。
采访者: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询问您,关于E、G以及其他人。我见过赖新荣和这三个人。您可以向我们复述之前提到的事情吗?
Ashborn: E可能是一位难缠的精神病患,他的性格阴性,思想受限。这是他的生理限制,没有必要对他如此残酷。
采访者: 他的意识非常清醒。
Ashborn: 否则他不至于开口说会给你带好吃的,这样可以沟通。因此我从始至终对他的印象依旧很好,我也和你一样感到很深的负罪感,我无法幸灾乐祸。
采访者: 请您为我们复述这两个人的事情。
Ashborn: E与A的情况相同,即严重退化。他牙齿是婴儿牙,没有完整的牙龈,甚至烂牙都是奇葩。他很会吃,但他不该成为吉祥物,因此没必要那么纵容他。
采访者: 我们可以重复复述一下当时的事情吗?
Ashborn: 发生了什么,并非所谓的发生,而是恰好被我记录在了那一瞬间。如果有事发生了,那么我需要记录下来。
采访者: 这是一件一直发生的事情。
Ashborn: E是半植物人还是独眼龙?他思想正常,因此别人对他不好。他会稍微反抗。男护士不会认同并怜悯E。他的行为极其过分。我之所以将他称为吉祥物,是因为他专门被用于堵门。
采访者: E的另一个人是什么名字?
Ashborn: F。
采访者: F被G要求坐在E的身体上。
Ashborn: 这并非G的问题,而是被我记录下来的一次。
采访者: 我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
Ashborn: 幸灾乐祸是真的。能强化他们的优越感,我的天,多么可悲。
采访者: 您提到别人都笑了吗?
Ashborn: 新来的员工也会微笑。
采访者: 除了您,所有病患都会笑。
Ashborn: 目前只有我和B。
采访者: B是另一个病患吗?
Ashborn: 他主动与我交换床位。
采访者: 他有母亲。您强调这点的原因是什么?
Ashborn: 虽然我强调了这一点,但是有人在乎他,即使有人在乎那位独眼龙植物人。
采访者: 您认为他的母亲再不好,也会像您的母亲在乎您一样。
采访者: 他尿床后用沾尿的枕头暴力地闷他鼻息,您这里指的是谁?
Ashborn: E。
采访者: 您可以复述一下这件事情吗?
Ashborn: 你懂吗?毕竟E已经成为刺头了,无法避免。在高压情况下,人人自危,自己都会被打,敏感过度以及自我防卫过当。
采访者: H做了什么?
Ashborn: 基本意义上,使用沾尿的枕头闷他鼻息。
采访者: 您看到时心里有什么感受?
Ashborn: 我不会说话。
Ashborn: 我在恰当的时机与你们进行口述。
采访者: 我认为记得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我们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记住。
(访谈结束)